????對于這個流言,珀菲科特雖然知道了,卻也只是一笑置之。畢竟這種事情你越認真,人家就越相信這是真的。與之相反,你都不理他,他自己再怎么自說自話也就是那么回事,時間長了自然也就沒人信了。不過顯然有人還是很重視這件事的,比如說安妮女皇自己。——“攝政大人,女皇陛下特意命我前來向您解釋,那件事情并不是皇室散播出去的。”一名皇室侍從站在珀菲科特面前,神態(tài)謙卑的向她行禮并奉上了女皇的親筆信。珀菲科特讓老管家接過了信,只是看了兩眼就扔到了一旁,隨即說道:“回去告訴安妮阿姨,這種事情隨他們說去,越解釋越麻煩。比起這個,還是多關(guān)心一下災后重建的事情,想想怎么維護好這個國家吧!這場暴風雪對整個北境摧殘?zhí)酰瑹o論是民生還是國力都受到了巨大的影響和損失,女皇陛下作為君王和執(zhí)政者,應當以國事為重,而不是在意什么市井的流言蜚語。”對于珀菲科特來說,這種流言流傳出來除了給她揚名之外,也會把她捧得更高,甚至將她架空起來。畢竟你是先皇任命的托孤重臣,現(xiàn)在現(xiàn)任女皇已經(jīng)能夠勝任自己的位置,你作為忠心的臣子就該退位讓賢好好輔佐女皇了,還貪戀權(quán)位的話,是想要謀朝篡位嗎?要知道無論是從實力還是權(quán)位來說,珀菲科特都已經(jīng)具備了謀朝篡位的實力,甚至于她也一度站在了這樣的位置邊緣。只要她愿意,便可輕輕邁過那一道門檻,成為這個國家新的主人。也正因為如此,安妮女皇的幕僚們才竭力說服了女皇派出使節(jié)來向珀菲科特解釋這件事并非皇室所為,讓她不要覺得皇室是在脅迫她。畢竟,珀菲科特要是真的覺得自己可以取而代之了,那很多事情可就……變成大家所不愿意見到的樣子了。“攝政大人您不在意,但無論是女皇陛下還是內(nèi)閣,都非常重視您的態(tài)度。”皇室侍從趕忙向珀菲科特解釋著。雖然她確實可以不在意,但皇室不可能不重視這件事。尤其是他只不過是個皇室侍從,根本不敢在這件事上有什么怠慢。珀菲科特見他這么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也無意為難他。想了想之后抽過一張信紙,在紙上刷刷寫了幾行字之后,便將其折了幾下用火漆封好,然后印上了北境伯爵的印璽之后,才將其交給了皇室侍從。“把這封信交給陛下,她如果問你什么,你就說我說了,讓她做好自己的事。”珀菲科特說完,便讓老管家送客了。皇室侍從還想要說些什么,但面對珀菲科特明顯送客的架勢,他并沒有說上幾句話就被架走。看著被架走的皇室侍從,老管家有些感慨。曾經(jīng)皇室的侍從對于布蘭德利斯家族來說都是不可高攀的大人物,但現(xiàn)在卻在珀菲科特面前宛若仆人一般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實在是讓人感慨世事的變幻無常。“你在感慨?曾經(jīng)皇室的威嚴已經(jīng)衰落到如此地步?還是布蘭德利斯家族的光輝已經(jīng)堪比天上的第二個太陽?”珀菲科特看著自己的老管家,忽然來了興致,想要開個玩笑。然而老管家卻轉(zhuǎn)過身,朝著珀菲科特鄭重的躬身行禮之后十分認真的說道:“布蘭德利斯家族的光輝照耀著整個北境!而您,我的小姐,我最尊貴的主人,您就是北境的太陽!即便是女皇也要仰仗您的智慧才能驅(qū)散北境的風雪。”“什么時候就連阿福爺爺你也學會溜須拍馬的這一套了?”珀菲科特有些無奈的看著老管家,實在是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不,我的小姐,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老管家看著珀菲科特,神情依舊嚴肅而認真,并沒有吹噓和開玩笑的樣子:“這次的白災,如果沒有小姐您的努力,整個北境和帝國都將蒙受巨大的損失,是您的智慧解決了北境的風雪,也是您的智慧讓我們得以在這場災難中生存。您的智慧對于北境來說,甚至比天上的太陽還要重要,無論是皇室還是這個國家,現(xiàn)在對您的依賴已經(jīng)變成了像習慣太陽每天會升起一樣自然。小姐,您如果想徹底統(tǒng)治這片土地,已經(jīng)只需要一個命令就能夠做到了。”“是么?難道我現(xiàn)在不是在徹底統(tǒng)治著這片土地?”珀菲科特對于老管家的擔憂只是笑笑,隨即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的爺爺一輩子都是皇室的忠臣,你不希望我顛覆皇室對么?放心好了,只要皇室不來招惹我,我是不會閑著無聊去推翻皇室的統(tǒng)治的。大地上的紛爭實在是太過于渺小了,我的眼睛已經(jīng)看到了天空,不愿意再俯瞰大地上那些無謂的權(quán)謀了。”珀菲科特這樣說著,眼神也隨即縹緲起來,就好像整個人都已經(jīng)從這個世界抽離了一樣。老管家有些敬畏的看著珀菲科特,雖然他無法理解珀菲科特此刻在想什么,但身為超凡者的老管家卻能夠感覺到,在珀菲科特身上有一種只有在當初的桑德里永身上感受過的壓迫感。老管家沒有問珀菲科特發(fā)生了什么,但很顯然珀菲科特也已經(jīng)突破了傳奇的桎梏,成為了一位新的半神。只是很顯然,珀菲科特并不想宣揚這件事。而且從她的態(tài)度和話語來看,珀菲科特此時顯然已經(jīng)有了什么決定,而且和政治與國家無關(guān)。“無論小姐您想要做什么,請允許我跟隨在您的身邊,您始終需要一個管家替您打理一切。”老管家再次躬身,只是這一次他的臉上沒有了嚴肅。而珀菲科特也只是笑著說道:“我到哪里都缺不了阿福爺爺你啊!沒有你幫我打理這些雜務,我會覺得很麻煩的。”對于珀菲科特來說,雖然她可以制作更多的煉金人偶來為自己服務,但再多的煉金人偶也無法和已經(jīng)服務自己多年的忠心的老管家相提并論。(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