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琪被冷水澆了個透心涼,渾身猛地一縮,眼皮一下子就抬了起來,雙眸終于清亮了一點,嘴巴也終于閉上了。姜圓:“清醒了嗎?不夠,再給你澆兩桶?”薛琪看人的樣子仍顯遲鈍,她的目光在姜圓臉上停留了許久,才蠕動嘴巴,發(fā)出聲,“殷東在哪里?”“你再讓我聽見你叫他名字一次,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讓匡野把你舌頭割了?”姜圓朝她走近了兩步,透出來的的目光,恨不得把她這張臉撕碎。匡野很配合地從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掏出一把瑞士小刀,勾起手腕,隨手一扔,那把閃著寒光的小刀就在空中快速地打著圈徑直朝薛琪的臉飛了過來。“啊!”薛琪驚叫一聲,身子猛得前后搖晃起來,那把小刀直戳戳地插—進了她肩膀旁側(cè)的椅背上。姜圓盯著薛琪驚魂未定的一張臉,笑了笑,出聲道:“你不是連子彈都敢擋嗎,還能被一把刀給嚇成這樣?”薛琪身上那殘存不多的藥勁也被這一驚嚇給嚇得蕩然無存了,她抬頭看向姜圓,眼里恨意滔天。姜圓一臉平靜地看著她,慢悠悠道:“你這無計可施又惱羞成怒的眼神只會讓我感覺非常痛快,薛琪,你輸了,投降吧,你要是識時務(wù),我看在你替我老公擋過那一槍的份上,還可以考慮拉你一把。”薛琪聽見“老公”兩個字的時候瞳孔驟然一縮。她近乎不敢置信的口吻,低聲問:“你叫他什么?”姜圓:“老公啊,他早在一周前就向我求婚了,我考慮了幾天,決定答應(yīng)了。”薛琪嗓音尖利,“你胡說!他跟我親口承認你們已經(jīng)分手了!”“看來,你還是不夠了解他。”姜圓拉了把椅子在她面前坐了下來,慢條斯理地說:“而且,你比我想象中要笨,真不知道以前那三年他是怎么忍過來的,談場戀愛還得逼自己降智。”“哦,忘了告訴您,我是北城大學(xué)畢業(yè)的,跟他一樣,你知道談戀愛得棋逢對手才有意思吧,你不知道他有厭蠢癥嗎,我想就算沒有你爸從中作梗,就你這智商,他遲早也得受夠你。”薛琪瞪大了眼,“姜圓!你耍我!”姜圓勾唇:“你現(xiàn)在才知道啊,薛大小姐。你哪來的自信覺得他還會對你動心啊?你但凡用你那豬腦子好好想想,也該明白,他這么驕傲的男人,會吃你這棵染了毒的回頭草嗎?”站在一旁的匡野瘋狂憋笑,真想把姜圓這副洋洋得意,趾高氣昂的“嘴臉”給錄下來,回頭給殷東好好看看清楚,他找了個什么女人。薛琪怒火中燒,偏偏又無計可施,她掙扎了幾下,身下的椅子腿“咯噔咯噔”地撞擊著地面。“蠢就算了,關(guān)鍵你心還是黑的,你又蠢又壞,還齷齪下流,所以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你不是喜歡錄音嗎,巧了,我也喜歡,你剛才藥性發(fā)作的樣子,已經(jīng)給你記錄下來了,有聲有色的,要不要拿給你好好欣賞一下?”姜圓雙臂一叉,目光緊緊地盯著薛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