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站在房間門前,洛綿嶼人傻了,他往后退了兩步,吶吶道:“謝致遠我可以不進去嗎?”這是酒店頂層的豪華套房,走廊很是安靜,洛綿嶼合理懷疑這層樓或許只有他跟謝致遠兩個人,真的是一個嚴刑逼供小兔的好地方。這房間正是四月份,洛綿嶼深更半夜潛入兩次那一間,還吃了一個大教訓。嗚,他就知道謝致遠這人記仇!真真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具體寫照了。洛綿嶼慢慢往后退,但謝致遠不會放過他,手臂一抬,就把洛綿嶼按在了門上,他比洛綿嶼高大半頭,整個人正正好把洛綿嶼籠罩入懷,像是一堵密不透風的墻。謝致遠低聲笑著,額頭與洛綿嶼相抵,那雙深黑的瞳孔泛著暗光,里面似是戲謔,實在是很壞心眼的一個人。兩人呼吸相纏,洛綿嶼越是慌張,謝致遠就越是想要欺負小兔,他在濱海市的疑惑只是留存于心中,還從未跟洛綿嶼求證過。可是這次不一樣,謝致遠想了很久還是想要一個答案,在政商兩界無往不利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答案或許會很重要。謝致遠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在看見洛綿嶼驚慌失措的那一刻,謝致遠就知道這個決定是對的,他有時不夠坦誠,但小兔更是一身秘密,多月親密無間的生活。他大致了解小兔的性格,瞧著小小一只,膽子卻是很大,能夠裝成寵物兔在頤和君庭待那么久還不被發現就說明了這一點。“滴”地一聲——洛綿嶼感覺身后一空,人順勢往后一倒,卻被人撈著腰,逼入了房間,在兩道身影沒入門后,房間門就又被關緊了,只留兩個孤零零的行李箱默默站在走廊上。層層紗幔阻攔,房間的光線比較暗。洛綿嶼兩眼淚汪汪,今天肯定逃不掉了,怪就怪謝致遠太聰明太警惕,總能順著一點蛛絲馬跡,把他老底都掀開。他試圖為自己爭取一點時間,貼著墻壁就要坐下,雙手推著謝致遠的胸口,大聲道:“謝致遠!你又欺負人!”謝致遠已經打定主意要欺負小兔了,低聲一笑,把小兔攔腰抱起,直接往里走,“是的啊,就欺負,但是綿綿,你真的不心虛嗎?”他把洛綿嶼放在客廳的沙發上,單膝跪在上面卡入洛綿嶼雙腿之間,高大的身形覆住了洛綿嶼,除非洛綿嶼現在原地變成小兔,否則根本跑不掉。他捧著洛綿嶼的臉蛋,在那雙漂亮的眼眸上落下一個吻,語調戲謔,“綿綿,是不是覺得這里很熟悉。”洛綿嶼臉蛋微紅,偏過頭,很是嘴硬,“沒有,我又沒來過,怎么會眼熟。”謝致遠忍俊不禁。小兔身上也就嘴最硬,哪兒都是軟乎乎的。就像是四月份時,洛綿嶼在生他氣,但還是在晚上偷偷跑到酒店來看他,他的小兔真的很心軟。“是嗎?”謝致遠似是喟嘆,他的手指輕輕揉著不知何時蹦跶出發的兔耳,眼睛注視著洛綿嶼,另一只手逐漸下移,落在洛綿嶼的腰間,“那就讓我們回憶一下那天發生的事情好了。”下一刻,謝致遠就在洛綿嶼臉上看見了堪稱驚恐的表情,接著整個人都紅了,眼里寫滿控訴,一種謝致遠是登徒子般的感覺。謝致遠難得有幾分迷茫,不就是回憶一下那晚洛綿嶼變成小兔在他身上臉上蹦跶的場景嗎?為何會是這種反應。此情此景,除去時間不同,簡直就是情景復刻。在謝致遠碰倒洛綿嶼腰側皮膚的那一刻,那種如海水般洶涌澎湃的感覺便瞬間從記憶深處噴薄而出,他忍不住渾身一顫,那雙烏黑的眼睛中迅速浮現一層水光。羞恥感幾乎要把整只兔淹沒。除了羞澀,洛綿嶼有些懵,不懂為什么謝致遠能夠沖突苻纂的限制,記起所有的事情,這很不合常理,可是謝致遠本身不合常理的地方太多了。 就在他腦子亂糟糟時,謝致遠輕輕地在他鎖骨上咬了一下,洛綿嶼徹底慌了,這是在錄節目,下午還有活動,他深刻記得上次謝致遠折騰了他一整夜。沙發、窗戶、浴缸、鏡前,站著、坐著、躺著,前面、后面、側面。“謝致遠!你滾蛋!”洛綿嶼往后一縮,抱臂窩成一團,都要被欺負哭了,他抽抽鼻子,兇巴巴地瞪著謝致遠,控訴道:“你記起來就記起來了!對啊,就是我又怎樣,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那晚會爆發情|熱,是你先親我的,還對我動手動腳,你還那么兇!”然后——情況似乎有點不對。吼完后,洛綿嶼瞬間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接著開始了真正的驚恐,他顫抖著嘴唇望向謝致遠,只見對方保持著半撐著沙發的姿勢一動不動,那雙深黑的眼眸里有些迷茫但很努力的在理解洛綿嶼的意思,并逐漸轉為震驚。“不是——我、我說的是玩笑話。”洛綿嶼恨不得把自己擠進沙發縫里。啊啊啊啊啊啊啊!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怎么就,怎么就這么稀里糊涂把這件事說出去了呢!謝致遠氣笑了,不敢置信地看著洛綿嶼,他緊咬后槽牙,一字一句道:“洛綿嶼!你覺得我會相信嗎?!”他的心臟一陣陣發緊,甚至眼前都有些發黑。洛綿嶼的話中信息含量太大,沖擊程度不亞于小兔等于洛綿嶼這個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