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橋一路小跑過去:“來了來了!”男人跟郁橋仿佛不是一個季節,下雪的天還穿著深v襯衫,露出胸口, 頭上還扎著半個丸子頭,騷包得很,而郁橋已經被男媽媽裹得里三層外三層, 顏色淺淡又柔和,整個人熱乎乎仿佛要冒出蒸汽來了。男人幫他把外套脫下來抖雪,鬼鬼祟祟往屋外看:“怎么沒打傘,那個誰沒來吧?”郁橋書包側邊明明有一把雨傘, 扎得整整齊齊,是路景煥放的。“走兩步就到了不用打傘。”郁橋拍拍懷里的書包, 表示一切安排妥當,“我跟路哥說跟貓貓出去玩啦。”“貓貓出來給哥哥打聲招呼。”貓探出頭, 非常敷衍的喵了一聲,小喬說小貓要有禮貌, 它都喵喵了當然是最有禮貌的小貓了。男人冷汗都出來了,雙手合十鞠躬:“您好您好!”看郁橋相當自然地給黑貓撓下巴獎勵,男人心臟狂跳, 悄悄把敞開的領口收緊。早說帶這位來, 他怎么說也不會穿這套衣服……黑貓瞇起眼,被撓的舒服極了,爽完自覺縮回背包里睡覺不影響小孩交朋友。但男人被那眼神中的警告弄得渾身刺撓, 待引郁橋坐下后, 忍不住找借口回了房間, 再次出來時裹得嚴嚴實實的。“你很冷嗎?”郁橋看他扣到喉結上的盤口高領, 蓬松柔軟的披肩, 但又露出肩膀,不太潮流的小腦袋直接燒了,這到底是冷還是熱。但不得不說,這樣穿,不之前的深v更燒了。男人挑盡了衣柜才找到一件布料多點的正常衣服,他忍痛把肩膀也捂了起來:“受了風寒有點怕冷。”要不是在大佬面前不敢造次,他高低給郁橋看看什么叫成熟男人的魅力。那個一身肌肉眼神兇巴巴的碎嘴子男人沒來,他本以為今天能和郁橋好好玩了,誰想得到……郁橋這跟帶家長出來逛酒吧有什么區別(握拳“那你多喝點熱水。”郁橋把自己捧著的熱水塞到了他手里,男人居高臨下看著拿著自己的水給自己獻殷勤的小妖,直把郁橋看害羞了,才冷不丁湊近,郁橋嚇了一跳差點彈起來。“不要用這么可愛的眼神看著我啊。”男人嘴角矜持地勾起,拿起杯子貼上郁橋臉頰,在郁橋懵逼的眼神中一飲而盡。“放糖了?甜甜的。”“啊?放、放了。”郁橋看到桌上有打開的糖罐沒忍住放了點,他看著喝個水都仿佛在孔雀開屏的男人,抱緊了睡著貓貓的背包。有點招架不住,貓貓護我!男人看到他的動作,眼神一看到那個包就冷靜下來了。他裹得嚴嚴實實把手揣進兜里,像個烤火的老大爺,一屁股坐在郁橋旁邊。“我本名李瑤迦,叫我瑤迦就行了。”“我叫郁橋,怎么叫都可以。”郁橋抿了一口水小聲介紹,實在沒有勇氣大庭廣眾之下念自己的網名。互相介紹完畢,李瑤迦和郁橋客套了一會,不經意間讓他把書包放在離自己比較遠的沙發上,然后開門見山。“要來摸摸我的尾巴嗎?”他眨了一下左眼,郁橋才看到這家伙居然還給自己畫了一條細細的淡紫色眼線。郁橋捂住自己下半張臉不讓自己的熱度透出來,他胡亂點頭,害羞極了,但眼里寫滿了讓我康康讓我康康!這個騷包的男人是在之前的直播中和他認識的,說來也巧,郁橋的第一波熱度還是他帶來的,那時他和其他朋友玩游戲無意間選中郁橋的直播間,郁橋猛猛吃了這一波流量,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火得一塌糊涂。 李瑤迦在那時偷偷給郁橋點了關注。他們真正有交集是在一個月前的直播事故——觀眾都把那次稱為高能時刻,私下偷偷填了不知道多少次屏,但郁橋更愿意稱之為直播事故。郁橋自知沒有什么直播天賦,他能面對攝像頭沒有露怯已經是耗盡了所有的社交能量了,通常直播完往路景煥懷里一趴半天緩不過來。但他又著實喜歡這群熱情的觀眾。說來你可能不信,這只容易害羞的小貓,是個超喜歡聽夸夸聽彩虹屁的自戀貓。路景煥勸了幾次,最終把制止直播計劃調整為食補計劃,美食能緩解郁橋大多數壓力,剩下的部分可以由埋胸完成。折騰了好幾次,郁橋終于決定采用之前俞一瑾的建議——貓耳直播——來緩解直播內容千篇一律的窘迫局面。雖然那群家伙好像看得挺開心的,但認真上班的小妖覺得自己不能如此停滯不前。然后……意外就發生了。那天,一切如常,等路景煥出門后,他馬上坐在沙發上打開直播,在軟件啟動期間,偷偷從背包里掏出了自己購買的假貓耳。盡管自己有真的,但顯露真身在大眾面前還是讓他有些不適應。他的靈力好像并沒有如路景煥所說的那樣穩定下來,這幾天耳朵冒出來的時候惡魔小角也忍不住冒頭。想到當初被路景煥按著親角摸尾巴的恐怖畫面,郁橋還是覺得假耳朵也挺好。總不會有人會對假耳朵發瘋……吧。【主播的耳朵好可愛啊!】【終于決定要用真身直播了嗎?!】郁橋非常冷靜地戳了戳耳朵毛:“看,是假耳朵哦。”所以不存在什么真身假身,一切都是小貓咪騙你們的,我真的是沒有耳朵的人類噠!